“妈妈我长牙了，你却为什么不高兴？”

静醉红颜

【拯救大象罗拉】2012年初喀麦隆Bouba Ndjida 国家公园，6周的时间里，有650头大象遭到猎杀，失去了一半以上的大象。它们不像我们人类一样有名有姓，我们只能用“罗拉”——生态系统的桂冠，来记住这些因为象牙而殒命的非洲大象。供图机构/国际爱护动物基金会 编辑/赵斌艺


这是国际爱护动物基金会（IFAW）支持在肯尼亚安博塞利国家公园所做的大象个体识别卡，这只是该国家公园1500张大象“身份证”中的一张。然而，在科学家几经努力做好这样的识别卡片后，有些大象却消失了身影，只能从偶尔发现的残缺不全的大象尸体中，通过耳朵等身体特征辨别出其“姓名”。













2014年3月20日，在肯尼亚安博塞利，一头怀孕的母象被盗猎者用矛刺死。因巡护员迅速作出反应，盗猎者没有找到机会盗取象牙。

2013年10月，在非洲最主要的野生动物保护区之一——津巴布韦万基国家公园（Hwange National Park）内，多达350头非洲象因象牙盗猎而遭到毒杀。盗猎者向水塘和自然盐渍地投放氰化物，将大象毒死。动物中毒后在极度痛苦中死去，此外，也有不少食肉动物因食用被毒杀的大象尸体而中毒死亡。


如果大熊猫是中国的代表，那非洲象应该能算非洲的代表。非洲象作为陆地上最大的动物，自然界中几乎没有天敌，怀胎22个月产崽，寿命跟人类差不多。然而，不幸的是，近些年来，越来越多的人把大象的美与价值概括于牠的一个器官——象牙。


仅在2013年，在全球范围内罚没的象牙就高达41.6吨，而据Interpol估计，海关的抽检率仅有10%，那些非法走私的象牙数量将远远超出这个数字。过去三年，五分之一的非洲象种群消失了。


远在非洲的夺牙杀戮始于正当年的公象，因为他们有最大的象牙。但当公象变得不再易寻，偷猎者开始把他们的目光投向了成年女性，最后甚至连只有微小象牙的幼象也难逃劫难。


象牙有三分之一与大象的头骨相连，想取得象牙必须剖开大象的头颅。取出象牙的过程往往非常残忍，有时盗猎者会在中枪的大象还有知觉的时候就开始劈头挖牙。


像人类一样，大象的情感也非常丰富，他们还会彼此交谈、打闹。有时候，他们还会通过次声波向远处的族群传递信息，其中也包括危险来临的信号。不止如此，有人目睹，大象会对死去的同伴进行哀悼。数年后，他们还会重返同伴尸骨旁“缅怀”。


大象的家庭也与我们人类的家庭非常相像，只是他们的往往更大，也会花更多的时间与家人相伴。所有的小象与母亲之间的情感都无比强烈，亲眼目睹母亲被猎杀的小象甚至可能死于无尽的悲痛。即使小象能活下来，失去母亲和家人的痛苦也会伴其一生。


利益的驱使下，许多非洲象遭到了猎杀，很多小象在年幼的时候失去了妈妈，一些动物保护组织开始收养这些大象孤儿。2003年12月23日，在南非的一个机场内，一只三个月大的非洲象孤儿，在一个特制的运输箱内窥视外面的世界，准备飞往北约翰内斯堡。在未来的几年中，他将生活在肯尼亚，IFAW的工作人员们争取能早日将他释放回野外。


这样的小象比比皆是。在赞比亚的一个大象孤儿院，一头孤儿小象正与看护人员亲昵。在小象孤儿院里，很多更年幼的小象的背上都会盖着一个小毯子，为的是模仿象妈妈肚皮毛茸茸的质感，这样会让小象更有安全感。这些小象对看护人员都十分依赖，这让看护人员感到欣慰的同时也时常心酸与担忧，毕竟他们的愿望是将来这些小象能重回野外。


很多人以为，主要是生活水平较低的非洲当地百姓为了生计在杀象谋牙。然而根据世界刑警组织发布的报告，将一个个大象家庭消灭殆尽的是与恐怖组织有千丝万缕联系的有组织犯罪团伙。这些团伙不但严重威胁着地区安全，也让依赖着旅游业收入的非洲当地人的生活更加困苦。


野生动物巡护员正在检查一头雄性大象的尸体，每次巡视，他们都会荷枪实弹。为了保护大象和其他野生动物，每年都有巡护员牺牲在盗猎集团的枪口下。而他们的牺牲，让本已贫困不堪的家庭陷入更深的困境。


为了向全世界展现其打击非法象牙贸易的决心，2014年1月6日，中国政府公开销毁罚没的走私象牙。其后，法国、英国、比利时、中国香港等国家和地区陆续开展象牙销毁活动，助力大象保护。


在肯尼亚安博塞利国家公园，一头刚出生不久的小象努力想站起来。现在，每15分钟就有一头大象因象牙而惨遭猎杀倒下，我们不知道，这只小象和他的家人是否能安然的度过今天，亦或明天。十年后，我们是否还能看见这只蹒跚学步的小象，看到这群步履坚定的大象罗拉呢？